“季总，我不是那意思，”电话那边传来老板的爽朗的笑声，“那就谢谢季总，”

“应该的，”季寒亦挂了电话。

助理罗馨敲门进来，“季总，会议室准备好了，”

“嗯，这就过来，”季寒亦深深的吸了口气。

季寒亦的公司，这段时间。

一直在接触新的项目，考察，评估，出差，把季寒亦折腾的精疲力尽的。

连着好几天，季寒亦都只睡两三个小时。

今天实在是不想动。

季寒亦坐在椅子上不想动，打电话给季文瑶，今天就不打算接她。

接季文瑶的好处，是能远远的看祁晚颜一眼，可今天他是真累。

电话一拨通，就听到那边很吵。

“怎么了，怎么吵，”季寒亦问。

“哥”季文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祁教授，被家长闹，”

“什么，你等会，我马上到，”季寒亦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就奔祁晚颜的学校。

到了画室，围满了人，校领导，还有闹事的家长，还有围观的学生。

“哥，你来了，”季文瑶一见到季寒亦就乐颠颠的挤过人群。

“怎么回事，”季寒亦看到一个中年女人，个子不高，嗓门洪亮，吵着要精神赔偿。

“他儿子的画不合格，所以按规矩毁掉，这家长知道了，就不乐意，说祁教授的做法是侮辱人格，要精神赔偿。”季文瑶嘟囔着嘴说。

季文瑶旁边的女生凑过来，“我看她就是不讲理，这都是我们约定好的，不接受就去别的教授那，”

“对啊？这学校又不是只有祁教授一个人教油画，选别的教授就好了，祁教授是出了名的的严格，”季文瑶替祁教授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