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幸川说完,李暄才觉得饿。

随之而来的还有委屈。

李暄没有吃零食的习惯,以前苏幸川下午的课多,有时候最后一节课上到五点半,他怕李暄等得肚子饿,就会在李暄的兜里塞两袋饼干,李暄也不爱吃,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撕开吃两片,然后凶巴巴地给苏幸川发消息:[好干,我的嗓子被堵住了,苏幸川你完蛋了。]

苏幸川在课上接到这种消息总会忍俊不禁。他嘴上说着完蛋,但苏幸川已经能想到后果,不过就是多亲他几下,算不上惩罚。

两个人大概都想到了差不多的事。

李暄闷声说:“不关你的事。”

苏幸川把不自觉靠向李暄的肩膀慢慢移回来,他继续剥虾,“我知道,不关我的事。”

他把虾仁放在李暄的碗里。

李暄低头喝汤。

苏幸川突然问:“徐正东把我和你单独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李暄闷声说:“我不知道。”

他想了一下,皱起眉头说:“你为什么直呼他的名字?他好歹比你大十岁。”

苏幸川剥虾的动作僵在原地。

他觉得自己真是贱。

人怎么能贱到这个地步?

徐正东把他放在这里,他还真就死乞白赖地凑到李暄面前,给他剥虾,对他嘘寒问暖。

七年了,他在感情上毫无长进。

听到李暄的话,他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团气,在他的五脏六腑间四处乱撞,无处发泄。

真的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