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影故意调皮地抬了抬眉,“这是我认识的潇潇姐么?”
潇潇姐瞪他,“我是什么恶人么?”
迟影保持着表情不说话。
潇潇姐语气温柔,“我今天一整天都在这,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迟影咳嗽一声,把头转到了对面,病殃殃地嘀咕,“哎,脑袋疼。”
动作有点太做作了,但潇潇姐没敢动他,知道他是真头疼。
潇潇姐是最早认识迟影的那批,当时他一边忙着学校课程,一边忙着经营工作室和参加比赛,一个人分成三瓣使。
迟影忙的时候吃不上饭,颠倒黑白的,潇潇姐有时候都怕他哪天忽悠一下过去了,特意叮嘱他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得到迟影带笑的一句:“没事,我现在不饿,回家就吃。”
要不是有天迟影胃疼爬不起来,病殃殃地打电话求助,潇潇姐差点真信了这小子的邪。
从那天开始潇潇姐开始严格管控老板作息,迟到不行,但晚退更不行。
身体是本钱。
也是那时候,潇潇姐看清他是怎样一个人。
表面随性淡然,哪怕天塌了他都会笑着说没事,实则本性又直又犟,还有藏起来让人难以发现的脆弱……
晚上潇潇姐做完饭,替他重新测了一遍体温,38.3,虽然还是高烧阶段,但明显下降了不少。
潇潇姐松了口气,第无数次问他:“你确定晚上自己可以?”
“可以可以可以……”迟影无奈地推她胳膊,“我现在好多了,真的,你走以后我还能下去洗个澡呢。”
潇潇姐抱着臂纹丝不动,“你敢?!”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迟影倒是真想洗,但他也知道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