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一会儿,时景浛默默地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被子铺上去,被自己严严实实裹在了里面,当起了鸵鸟。

商霁初出来也没再逗时景浛,吹完了头发,就窝进了另一个被窝。

“时老师,晚安。”

“哦,晚安。”

印象里,时景浛还是第一次这么平和地和商霁初互相说晚安。

时景浛看着背对着他的人的后脑勺,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太平静。

之前那么多年里,每一次回家的时候,时景浛都要陪着时太太去应酬交流一番,看着那些人有意无意露出来的嘲讽,时不时还会听到一些明里暗里嫌弃他的话。

这几年还好了一些,要是小时候的话,余以庆还会想方设法地欺负他。

他的胃病,其实也是被余以庆欺负出来的。

那时候他还小,余家的商业版图还没有现在这么大,余风成还忙着事业,时太太也三天两头陪着他出去应酬。

家长不在家了,就是余以庆欺负时景浛的时候。

让保姆不给他吃饭,把他关进杂物间里,还放进各自蜘蛛老鼠之类的吓他。

都是些小孩子恶作剧的事情,放到现在不算什么,但对于那时候年纪也还小的时景浛来说,已经是大事了。

时景浛也不是没告诉过时太太,每次时太太都说她会处理,让时景浛忍一忍,不要和哥哥计较。

时景浛等了又等,也没等到时太太处理。

后来时景浛便明白了,这些话没必要再说,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想要为他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