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云里抬起头,看到学遂脖子上明显的痕迹,手掌揉了揉他的头发,“行了,今晚也别回去了,在这睡吧。”

他不介意再收留学遂一晚,也不想让学遂顶着他的吻痕出去晃悠。

“可以吗?”

学遂眼睛骤然亮了,漂亮的眼睛配合深邃的五官,乖巧到像个洋娃娃。

“嗯,你的东西还在房间里,衣服也没收,接着穿。”

问云里没想过和他再有交集会这么快。

联谊会是联谊会,抛开联谊会和醉酒,他甚至都无法去剖析他的真实想法。

“好。”

学遂从椅子上站起身,去了客房。

再一次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比他给学长的痕迹更深,在锁骨往上一点的位置。

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呢喃了一句,“学长。”

问云里没管他,学遂送来的晚餐味道不错,吃饱了以后,把垃圾放在门口。

等晚上再度躺在床上时,问云里才恍然,他居然又让学遂住在了隔壁。

这些年,除了检察官这个理想,让他破例的,只有隔壁的学遂。

很特殊,就像湛飞仰说的那样,他可能要栽了。

恍然,他脑海里又浮现出混乱的场景,脸色微微发白,手指攥紧。

他有资格吗?

他……有资格吗?

他在心底问了自己好几次,闭了闭眼。

整整一夜,他都在做光怪陆离的梦。

隔壁,学遂睡着时嘴角都是上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