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就没有不会打台球的,许久没玩倒也能放松放松,小情侣之间的事情,他们也不想掺和。

问云里拉着学遂去了卧室。

“学长,不用麻烦的,也不是什么大伤。”

学遂的刘海已经遮住了肿了个包的额头,只有嘴角的伤口还明显一点。

疼的话,其实是不太疼的。

问云里的动作停顿住了,看着乖巧坐在床边的学遂,微微蹲下身,和他平视,“那你觉得,什么才叫大伤?”

他语气温和平静,看不出生气的感觉,但能感受到他的不悦。

学遂垂下了眼帘,双手攥着裤子,沉默着。

“嗯?告诉我,你觉得,什么叫大伤?”

问云里又重复了一遍,手指捏着学遂的下颌,力道很轻,就只是想让他的视线别躲避。

“学长,我……”

学遂倏然就想到了前不久学长在他面前说的话,他叫疼学长会给他糖吃。

学长真的很温柔,他眼圈都红着,动了动嘴唇还是梗着说不出话。

“我又没凶你,怎么眼睛又红了,跟个小兔子一样。”

问云里失笑,想到在卫生间隔间里发生的一切,眸色渐深,从下往上精准攫取了学遂的唇瓣。

学遂整个呆住,手指依旧揪着裤子,学长的吻很温柔,手指从他的肩膀移到他的脑后,穿插在他的发间轻抚着。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胸膛里骤然涌现出酸涩和委屈的情绪,这些情绪几乎把他整个人淹没。

好像……他有人疼了,有人宠着了。

还是他最喜欢的学长,他在梦中都想拥有的、宛如暖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