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戴凤只能低头道歉：“对不起，你可以按照规定扣钱。”

司力行倒是没有揪着对方的错误不放，刚刚之所以那样说，也只是在给自己立威，见戴凤低头道歉，便也不再追究，只说了句：“下不为例。”

“嗯。”戴凤垂眼，声音略微有些哑，应该是一天一夜没睡，熬的。

司力行沉默一瞬，看了一眼对方已经扫脖子的头发，声音淡淡道：“你头发有点长了。”

戴凤微微一愣，下意识抬眼，刘海已经有些戳眼皮，好像的确有点长了。

“嗯。”

戴凤应了一声。

见司力行没说话，他又说了一句：“以前都是我哥给我剪头发。”

司力行没说话，静静看着戴凤。

“他剪的很难看，但是我很喜欢，他总说不要再让他剪了，可是我就是习惯他帮我弄，就像…”

“以前一样。”

那时候他们还在G市，他跟苏沐朝夕相处，虽然很穷，但是却很快乐。

最后一句，戴凤的声音很低，与其说是跟司力行说，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他现在头发再长，他也不能去找苏沐了，他不停的告诫自己，那是不属于他的，可是无事可做时，他脑子里还是会想苏沐，一遍又一遍、反复的想。

“抱歉。”

戴凤压下心底翻涌的酸涩，侧身从司力行身边走过。

司力行偏头看着戴凤又高又瘦的背影，心里莫名一软。

戴凤的年纪跟他弟差不多大，每次看到对方，他总忍不住联想到司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