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云知道江闻皓家的情况,见他半天不说话也没再多劝。抬手轻轻摸了摸江闻皓的脸:“没关系,慢慢来……”

江闻皓牵牵唇,点了下头。

在这之后不久,江天城在开会时突然收到了一盒北京寄来的糕点礼盒。

因为他血糖高,糕点还是木糖醇的。

看着来自某个物流点的寄货地址,向来在工作时不喜形于色的江天城破天荒叫停了会议,带着那盒糕点回了办公室。

他锁上门,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牛舌饼细细咀嚼着,连带掉在桌上的渣子也一并捏起来吃掉。

直到泣不成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躺在老房子里的小床上时,江闻皓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

在许多个或是阳光明媚,或是阴雨连绵的周六下午,从云高坐着公交车一路晃晃荡荡地回到柳安。晚上就挤在这张小床上,怀揣着各自隐秘的小心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覃子朝洗完澡推开门,就看到江闻皓正枕着手臂,仰躺着看向天花板。

这个人直到现在也没有养成吹头发的习惯。覃子朝叹了声气,拉开抽屉取过吹风机。又把江闻皓拽起来,一手穿入他的发间,另只手拿着吹风帮他吹。

热风将覃子朝身上的味道送进江闻皓的鼻子里,是舒肤佳香皂。

干净又质朴的香气让他不由地就又想起那个夏天,两人跑去云高的老教学楼洗澡,又在熄灯前着急忙慌地匆匆走过幽静的小道。

见江闻皓在愣神,覃子朝关上吹风揉了把他细软的头发:“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