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就好。”覃子朝很礼貌地笑笑,“平时总照顾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您。”

“嗐,这孩子你看看!客气啥嘛!”李叔使劲拍拍覃子朝的肩头,“好好学习比什么都重要,将来保准有出息!”

江闻皓见覃子朝被厨师长拉着寒暄,闲得无聊便先行沿回宿舍的路缓步走着消食儿,顺便找个好抽烟的地方。路过一片树林时觉得这儿倒还算隐蔽清净,便摸出烟盒钻了进去。因为深处的地比较泥泞,也就没太往里去。

结果才刚点着烟没抽两口,就听见不远的树丛里有人进来,接着便是一声闷响和短促的吃痛声。

江闻皓稍偏了偏头,隔着光影交错的树丛缝隙朝深处看。只见那片树木相对矮小的杂草路上依稀竖着一座破败的雕像,下面是一口废弃的喷水池。刚刚那声“咚”便是有人被推倒,撞在了水池边沿发出的。

江闻皓停下脚往树上一靠,并不打算过去凑热闹,只是不可避免的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穿一身黑,是你爹死了么邹莽原?”说的是方言。

之后半天都没人回话,应该是有人急了,又抓起被打的那个将他摁在了水池上。

从江闻皓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对方的脸。他眸色微微沉了沉,被打的正是昨晚读英语的小个子。

“钱什么时候还?”

又隔了好一会儿,才听那个叫邹莽原的小个子开口:“我说了,要钱就去找邹大山要。”

话音刚落,又被一脚狠狠踹在了肚子上。

邹莽原闷哼了声,捂着肚子shen、yin起来。

“疼啊?你老子邹大山踢我爸的时候用的劲儿可比这大吧。”

邹莽原疼得说不出句完整话,又有俩人把他从地上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