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皓隔了会儿,默默“嗯”了声,再次闭上眼睛。

“谢了啊。”

“不客气。”

……

药酒味在江闻皓的呼吸间缭绕了一夜,甚至连做梦的时候他都梦到自己被人关在酒窖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7:00,后腰虽然还是有点隐隐作痛,但明显比昨天要好得多。

宿舍早就没人了,覃子朝今早果然没有叫他起来跑操。

江闻皓躺在床上又缓了会儿神,这才慢悠悠地爬下来换好衣服去盥洗室洗漱干净。

一想到早餐估计也好吃不到哪儿去,加上昨晚覃子朝带着他开了小灶,肚子不算太饿,江闻皓决定直接去教室。

临走前他看了眼墙角的吉他,发现自从来到云高后,他一直都还没顾得上擦琴,便又折返回来,翻出专用的绒布拉开琴袋,将吉他抱了出来。

接着,他懒散的眼神倏地暗了。

琴弦断了,一看就是人为用刀片生生割断的。

江闻皓闭上眼,抓琴颈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又坐了很久,接着掏出烟盒第一次在宿舍里点燃了烟……

此时,门外突然出现一道瘦小的身影,停驻在那儿像是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进。

江闻皓扫向对方,那人立时就又向后退了小半步,却没有走。

“走廊里能闻见烟味的。”对方咽了口唾沫,终是进了宿舍,回头将房门仔细关好,看着江闻皓又不知道该干嘛了。

江闻皓没说话,手里仍夹着烟。积攒的烟灰落了些在吉他上,他小心翼翼地用布将其掸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