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搬还是搬吧,不管怎么说安全都是第一位的。”江闻皓很想说就看你爸先前那傻逼操行,指不定还能干出些什么事来。但一想那毕竟还是覃子朝他爸,就又咽下去了。

“嗯,我明天再劝劝她。”

转眼间蜡烛已燃去了大半根,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过后,两人此时都迟来的感到了乏力。

江闻皓见碘酒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便重新坐了回去,一手托着下巴,半垂着眼睛。

此前,他有想过这个令覃子朝总是避而不谈的男人究竟是有多么不可救药。直到亲眼目睹之后他才不得不承认,他还是低估了此人的无耻程度。

起码江天城从没有动过自己一根手指头,而覃建军,所谓的亲情在他眼里恐怕真的还不值那一张存折。

“覃子朝,你会恨他离开你们么。”江闻皓问。

“我会恨他。”覃子朝顿了下,“但我巴不得他离开我们,死在外面。”

江闻皓抬起眼。

覃子朝:“覃建军根本就不配当父亲,我的出生也只是一个意外。”

这句话里蕴藏的信息其实很多,江闻皓多少能猜到徐秋云在和覃建军的这段婚姻里,究竟背负了多少的伤心与无奈。

在这样闭塞的山村中,她所要承受的痛苦和艰辛可能还要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有时候人言,是能杀人的。

深夜的风还在持续敲打着玻璃窗,像是一双双黑暗的触手。

明明这里也有着最璀璨的星空。

希望明天会是晴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