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问题让他回答的话,他能说个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是什么时候?”

“就是你告诉我你的病情稳定下来……已经可以正常上场打比赛的时候。”

江颂的语气真诚而炽热,他主动地在寻索着与夏卿欢的对视,一秒钟都不想把眼眸移开。

“真的,不会再有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事情了。”

夏卿欢笑了。

他感觉到江颂那只正在抚摸着自己左手的指尖有些微微颤抖。

夏卿欢猜测,江颂在说这话的时候,大概是又回忆起了之前在基地时自己当着他面忽然发病的那次悲伤又惨痛的经历。

确实是给江颂带来了不小的阴影,夏卿欢为此也是自责了好久。

不过退两步说,夏卿欢其实还是挺喜欢被江颂心疼的,那种被爱意与关怀所包裹的感觉总是能让他觉得暖洋洋的。

“卿欢哥……”

“嗯?”

自从和夏卿欢父母吃过那次饭之后,“卿欢哥”这个称呼也算是被这俩人给正式搬上台面了。

不过每一次搬上来的目的都是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夫夫之间在[船]上的时候增添一些小情趣罢了。

但是这一次,江颂却并不是这样的。

他的声音柔软却又无比坚韧,因为即将要对夏卿欢说一件太重要太重要的事情。

“我不想……再让你身上的伤疤增加了。”

不仅仅是手,这会儿,江颂甚至就连声音都在跟着一起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