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回避夏卿欢的行为简直不要太明显,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

夏卿欢开了门,房间里面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干净的大理石地面被阳光一照泛着光亮。

需要搬走的行李也规规矩矩地打包好放在了门口,其余搬不走的大件也都被整整齐齐地罩上了防尘布。

“你……都收拾好了啊。”江颂有些意外地朝着屋里看了看,“我还以为要再收拾收拾……”

“你帮我把那个箱子搬下去就好,”夏卿欢抬手指了指最外侧的一个纸箱,“小心点,有易碎品在里面。”

“什么易碎品。”

“我的心。”

“?”

江颂被夏卿欢这一句话给当场说不会了,一脸懵逼地抬眼看着面前这个奇奇怪怪的人,不明白他到底在胡说八道个什么鬼东西。

夏卿欢笑了一下:“是两个插花用的瓷瓶子,好了吧。”

“哦,”江颂点点头,“那你直接说瓷瓶子不就好了,贵么?”

“不贵,”夏卿欢说,“你两场比赛的价吧。”

“……那我还是小心点吧。”江颂一边说,一边真的小心翼翼地换了个更为妥帖地姿势抱起了箱子,嘟嘟囔囔,“我现在也挺贵的呢。”

夏卿欢莫名被江颂这句话给逗笑了,这种贵而自知的感觉实在太拿人,把书架上仅剩的几本书放进手边的箱子里,夏卿欢脸上的笑意却迟迟都没有散去。

其实刚才夏卿欢同江颂开的那句关于易碎品的小玩笑,说玩笑是玩笑,但若非要说其中包含着几分真心的话……那夏卿欢也是绝对不会反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