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夏卿欢在江颂的眼前渐渐变得清晰而具体,他万人瞩目的强大和无人知晓的脆弱江颂也都已亲眼领略过看见过,情绪波动而复杂。

或许会因为这些事与夏卿欢拉近更多的距离吧,但是说实话,比起拉近距离,江颂更希望夏卿欢健康。

左右不过二十三岁,不应该被这漫天的压力压得心理都出了问题,甚至喘不过气来。

蹁跹的思绪之中,江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缓缓伸出手去,停在了夏卿欢搭在枕头的那只手上。

大概是想帮着夏卿欢把纱布解开,这样一直捂着对伤口不好,结果才刚把手放上去还不等用力,江颂忽然感觉夏卿欢的手抖了一下,紧接着,夏卿欢呼吸也变得有些凝重。

“江……”

声音带着几分睡意未散的惺忪与喑哑,估计是梦话吧,但是才刚刚说出一个字来,夏卿欢就也同时睁开了眼睛,迷茫地转了下头,似是被自己的梦话给吵醒了。

在与江颂对视的一瞬间,目光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没有了平日里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镜作为遮挡,一双深棕色的长眸所流露出的情绪似乎要比以往更为赤露而纯粹。

“叫我啊。”江颂笑了一声,在觉得夏卿欢这副样子实属罕见的同时,还有些庆幸夏卿欢在自己离开之前醒了过来,没让自己白跑一趟。

意识逐渐回笼,拨开云雾见光明,夏卿欢大概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给江颂留了钥匙这件事,也朝着江颂笑了笑:“嗯,叫你。”

没有任何避讳地坦诚与直爽,叫原本以为自己似乎得了些逞的江颂又一次被撩得红着脸怂下去。

夏卿欢在江颂面前似乎永远精于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