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焦虑会让夏卿欢不得不去承受比刻意远离江颂时还要难熬成百上千倍的痛苦,甚至会让夏卿欢在极端情况下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这一切,夏卿欢都知道。

【我明明只能和你做队友,最多也就是朋友……而且我也明明知道你好像对我……】

【可是你得知道,你光这样听我的话……我可没什么奖励给你。】

江颂的声音逐渐取代了何薇的声音,甚至要比何薇的更加清晰,更加洪亮,却也更加刺骨锥心。

夏卿欢再也无法装作对此毫不在意,无法装作轻松坦然,与面对江颂时那种无所谓的自在随性截然不同,夏卿欢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一个疯狂的念头赫然涌现,那就是他再也不想做那个儒雅随和审视夺度的谦谦君子了,更不想做那个但凡感觉到对方一丁点抗拒就立刻乖乖管住嘴松开手,极尽克制的好好先生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夏卿欢就根本没想过。

违背人性违背了太久,大概是到要被反噬的时候了。

所以索性再说得坦白些吧,此时此刻的夏卿欢,只想把江颂狠狠摁在这张床上,在江颂漆黑的瞳仁中野蛮而霸道地寻索自己的影子,贪婪地享受着江颂眼中有他,也只有他的样子。

那双眼眸会因着对他野蛮粗暴的动作,而被凌乱乌黑的碎发遮挡,但那无所谓,那只会让夏卿欢的渴求更为浓烈醇厚,毕竟……将露未露的爱意最是撩人。

然后夏卿欢会牢牢吻住江颂,在江颂的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记号。

或许那时的江颂会受到惊吓挣扎着推开他,只可惜这对于夏卿欢来说似乎更像是一种引诱与褒奖,引诱夏卿欢再多疼爱他一些,褒奖夏卿欢对他无法自控地粗蛮与掳掠,

江颂……会在情到深处之时从唇边低吟着呼唤自己的名字吗?

会吧。

那可真是……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