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我发现你说得可真是比唱的好听,”祁念昭乐了,“可这话你自己信么?”

“我特么有什么不信的我!”江颂又有点压不住嗓门了,好在这会儿厕所这里没什么人,“我和夏卿欢就是一普通队友关系,他爱和谁鬼混爱跟谁开房一天晚上睡十个八个也跟我没关系,别死床上耽误队里比赛就行,别的我犯不着生气!”

“真犯不着么,我怎么感觉你说这话的时候后槽牙都要崩掉了呢?都快气死你了吧。”

“……”

“那天你说那个景粱给夏卿欢递房卡……”

边说,祁念昭边谨慎地扭头朝四处扫了一眼,确定没人之后才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用只有他和江颂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继续往下讲:“我虽然没看见,但夏卿欢肯定没收。”

“凭什么这么说。”

“废话,那舞团在长嘉待了两天就走了,这两天里夏老板一直都在基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递卡当天晚上他也是跟咱们前后脚地就回寝室了你忘了?”

“他爱死不死。”江颂翻了个白眼,但隐约当中,说话的语气竟缓和了许多。

“啧,我说你能不能别总这么口是心非的,”祁念昭倚在墙上,双手环在胸前,“不好。”

口是心非这四个字,江颂没反驳。

就见他缓缓低下头去,目光落在地面上。

已是临近初春,午后和煦的阳光已然带了几分暖意,透过窗户落在江颂的身上和脸上,像是在用沾了金墨的圭笔勾线。

尤其是他垂眸时,那金线将他纤长的睫毛勾勒得根根分明,比画的好看。

祁念昭静静地看着江颂,给他点时间叫他安静下来缓一缓。

马上就要比赛了,祁念昭相信江颂一定能够调整好自己。

毕竟就像江颂先前说过的,在他心里再没什么事情会比比赛更加重要,江颂分得清。

“我去洗把脸,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