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礼不依不饶地追过去,双眼猩红,浑身上下散发着要咬人的气势,“敢作敢当,躲别人背后算什么本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季哥你带我走吧!他疯了。”

可这次季宴没理身后的陆宛,伸手死死地抱住余青礼,“青礼别冲动,冷静点!”

余青礼心中一片悲凉,凭什么弱者哭泣两句,人的同情心就会毫无原则地偏袒,难道就因为他不会哭?

他确实不会哭,他小时候已经试过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季宴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乖,别生气,赵丽兰的事情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好吗?”

余青礼停了下来,嘲讽地看着他,“什么交代?你就是想包庇他,季宴你们两真般配,天造地设的恶心,恶心的我连前天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季宴喉结滚了滚说不出话来,“青礼!”

余青礼从他身上撑起,甩开他走了几步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地上砸了下去……

……

等他稍微有点意识时,几天前同款苦涩的药汁又到了嘴里,余青礼实在不想喝,皱着眉头,抿紧了嘴不肯开口。

男人喉间溢出了一丝笑声,剥开一颗糖捏到他鼻间给他闻了闻,甜丝丝的香气充斥鼻尖,“你上次不是问我要糖吗?我带了。”

余青礼还没说话那人就把糖给他塞嘴里了,余青礼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托这酸梅糖的福,他脑子也清醒了过来,“所以……昨晚上照顾我的人是你?”

季宴不否认也不点头,只是细致地给他擦去眼泪,“想哭就哭吧,我这里你可以随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