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涛推了推眼镜,“美的你,诊费我已经收了,概不退还。不过,”插科打诨了两句,许清荎紧绷的躯体肉眼可见地松弛了一点,白医生回归正题,“要是人尽其用的话,我觉得你这钱花得还挺值。”
许清荎被他的说法逗得笑了两声,“那我得抓紧时间了。”
“嗯,”白涛语气轻松,“唠唠吧。”
“就,”许清荎踟蹰了片刻,“就还是之前的问题,我做不到不悲观,不联想……”
“比如呢?”
“比如……”
许清荎的这次心理咨询,前一半是在清醒状态下进行的,后一半太过于艰难,白涛对他进行了催眠。
催眠到末端,许清荎睡了一会儿,刚刚醒过来。
他坐起身来,迷茫了一会儿,明明一动不动地过了两个多小时,却浑身酸疼,有一种精疲力尽的错觉。他从躺椅上下来,坐到白涛对面。
“上回换的药不起效了吧?”白涛问他。
许清荎下意识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从这儿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