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白直言，“ 我跟外婆说会儿话。”

看来他是都听到了，沈识拍了拍陆屿白的肩膀，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外婆整理好情绪，回身沉默的看着陆屿白，他们本就没有多亲近，自然没什么话语，也猜不到陆屿白要跟她说什么。

陆屿白看着在远处望着他的乐橙，淡淡开口，“ 昨天桐桐说，你跟他说我没有爷爷奶奶。”

外婆没想到对方会说这个，愣了一下才开口，“ 桐桐喜欢你，对你好奇，他问，我便如实说了。”

陆屿白继续直白的开口，“ 桐桐还说，你要让他的爸妈分开。”

外婆一惊，赶紧开口，“ 我是有这个想法，但从来没对桐桐说过，我怎么可能跟小孩说这个。” 她现在回过味儿了，难怪昨天小女儿一见到她就说她口无遮拦，什么都跟孩子说。

恰好母女俩都是要强的性格，认为自己没说什么的沈母跟二女儿吵了一通，直到最后不欢而散，愣是一句解释都没说出来。

外婆见陆屿白沉默，以为他不相信，“ 你外婆我是不咋讨人喜欢，说话也不好听，可我怎么会跟小孩说这个。”

眼前的外婆已经头发花白，细纹众生，即使挺直腰背，也早已没了当年那副强势的模样。

陆屿白不像桐桐和自己小时候一样，便多说了几句，“ 家里人多嘴杂，照顾你的张姨又是个爱八卦的，你每天在他们面前念叨，总会有人拿到桐桐面前说。要么让这些人不要说，要么自己不说。”

陆屿白没等外婆做出反应，接着说，“ 今年过年我就不回去了，提前祝你和外公新年快乐，还有几分钟就要开船了，我先走了。”

沈母看着夕阳下身姿挺拔的少年，想起自己当年最后一次见大女儿时，对方也是这样，背对着自己，一步一步走远的。

少年提前祝她新年快乐，就意味着过年那天是电话都不会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