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的皮肤平常是健康的奶白色，他长得其实挺显小，因为工作原因，有种与样貌不太相符的沉稳儒雅。

身上还穿着黑色衬衣和西裤，像小孩儿偷穿大人的衣服似的。

这会儿卸下所有伪装而变得格外虚弱。

葡萄糖打下去一半的时候，阿晨就醒来了。

病房里安安静静地，凌城就伏在床边，阿晨伸手摸了摸他有些次粗硬的头发。

从警多年的职业病让他立马就醒来了。

“晨晨，你醒了？”

阿晨虚弱地点点头，笑了一下。

凌城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凌城都是缠着人，一直都是被嫌弃的那个。

他从没见过阿晨这么温柔的表情。

阿晨见他没动静，伸手去摸他微微蹙起的眉毛：“年纪轻轻的，老皱着眉干什么？”

他作为京城刑警支队大队长，平时对下属都是冷酷严厉的，只有和阿晨在一起才稍显笨拙。

凌城伸手握住阿晨的手，语气关切：“晨晨，你还难受吗？”

阿晨摇摇头。

“都怪我，我应该早点来接你的。”

真是个笨蛋，明明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非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想起刚刚凌城担心的样子，阿晨也软了语气：“谢谢你救了我。”

他没有将自己的手从凌城手里抽出来。

应该是没力气吧，他心想。

凌城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说：“晨晨，你放心，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阿晨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保证，明明他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