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霆站在暗处，阴影下，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当初的他二十出头，将一切投身至沈家，严于律己，从未沾染过男女之情，杨月的出现像一把明亮的火，瞬间点燃了他心中对爱情的追求。

他没有经验，也不擅长诉说甜言蜜语，第一次触碰到爱情的羽翼时他太过紧张，不知道该如何挑选礼物，只知道急切的向心仪对象表达爱意。

告白的前一晚，那张不起眼的卡片他写了很多张，挑挑拣拣，在其中挑选了一张他认为最好，最含蓄，不会令人感到冒犯的，没想到成人别人口中不值钱的玩意。

沈温霆紧握着拳。

哈，的确是不值钱。

头一次的心动，却是别人的处心积虑。

沈齐云，你赢了，你是对的。

沈温霆觉得难堪到了骨子里，如果可以，他真是恨不得马上从这里消失！但他不可以，就此离去，只会让他更加可笑。

沈温霆抬起头，看向杨月眼中的最后一抹温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

他将目光缓慢的移至沈齐云身上，视线在他手中的文件上停留了一瞬。

那些文件都是真的，想想也可笑，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爱就应该毫无保留。

时至今日，这道信念终将成为重伤他的利剑。

沈温霆浓墨般的眼眸里闪过一道猩红，不过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