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少惹事!你不知道,这来的是皇帝的儿子,这夫人是他儿媳,年纪轻得很,人也活泼,常在外面来往与人有交道的,对咱们这些求神做庙的事,颇为尊重,想来就是哪里知道了天后娘娘,来拜一拜,总没有什么坏处。”
“这么说那港口绑了红绸的新船是她的?好大一艘船,大小伙计怕是要几十人才能料理。”
“也不知她的船还要不要人?我家的三小子之前腿伤了,没赶上几家大户要人。”
“我看陈家前些日子有来往,怕是轮不到我们的……”
“别说了,人出来了!”
佟珍瑶上了轿子,又回头嘱咐管事,“你只说我要选人就是了,要捡脾气好的来,有那不肯听吩咐的我们必定是要退的。”
“福晋放心,奴才必定办妥。”
“你心可别放太早——”
佟珍瑶上了轿子,直往码头而去。
面对木制的船体,佟珍瑶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这辈子大概是盼不上钢铁的船了,动力就是个大问题,谁知道哪年能解决,就勉强用这商船吧。
“我记得江南船厂派了人开船来,还在么?”佟珍瑶问莺儿。
莺儿瞬间笑了,也想到了缘由,“放心吧福晋,他们就是见不着也听得着,有他们难受的。”
“我也不是什么恶人,只是少那么点心宽。”方才在轿子里她就脱了外衫,露出了里面的骑装,此刻抬脚就踩到了板上,往甲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