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霁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有些混乱,直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沉默了一瞬才说道:“让他过来吧。”

他不打算挪地方,毕竟看着这一池水比较容易平心静气。

不多时,他就听到了脚步声。

他对楼时巍的脚步声已经很熟悉,动了动耳朵刚要回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

虽然是生闷气,但也该让楼时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事情。

于是他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在楼时巍过来行礼之后说道:“坐。”

竟是多一个字都不肯再说。

楼时巍只看得到他一个侧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对方现在气鼓鼓的。

他不由得有些失笑,同时也有些心虚。

现在回想他递上去的那封奏疏,的确是……有些混账。

小阿霁生他的气是应该的,是以他只是坐下来温声说道:“天寒地冻,陛下怎么在此吹风?”

我为什么在这里吹风你不知道吗?

哦,你的确不知道。

毕竟你是绣花木头。

韩星霁心里愤愤想着,表面上却十分冷淡说道:“摄政王此时前来可是有要事禀报?”

有事赶紧说,说完赶紧走。

万一楼时巍再说什么要卸任的话,他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把人踹池子里去。

哎,当了皇帝,胆子也大了,如果是以前他大概不敢这么想。

不对,如果是以前,楼时巍也不会做出这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毕竟以前,他们两个利益一致,目标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