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知连声应了。

白芨一走,旁人纷纷上前恭维,同时这事儿,也风一般传了出去。

比起李庭芳凭脸得宠,李致知这个,大家就很容易生出“我上我也行”的念头了。

毕竟能站在这儿的,哪个不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

更有不止一个,是自认书画不输李致知的。

不少人种种套问,想知道李致知画的是什么画,写的是什么诗……李致知也说了两句,但大家都不怎么信。

但也无所谓,反正是要画到伞上的,他们总有机会看到的。

心宝也很上心,三催两催的。

但伞面绸还要染色固色,所以又隔了一天才制出来两种。

这种伞用的是丝绸,不是油纸伞,是可以经雨雪的,心宝选的是“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那一把,是一幅水墨画,主体就是一只极为凶猛神骏的大棚鸟,伞边勾勒了几笔山水。

为了配合这伞,林娘子叫绣娘给她赶制了黑白灰的袍子,心宝还在头上戴了一个超帅的乌纱翼善冠,脚下穿着厚底绣金丝的官靴,系着亮闪闪的金腰带。

一出门,林娘子就笑的不行,不住的夸她,一边还道:“你哪儿找来的这么小的翼善冠?”

心宝美滋滋的道:“跟耶耶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