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感激不尽,向他施礼,又向雁沈绝遥遥施礼,雁沈绝抱着团子,迅速避开,不受她这个礼,一边道:“何时换药?”

“哦对,”元二爷道:“昨日过午,你过来一趟吧,我的刀子利着呢,这外伤好治,几天就能好,统共就需要换两回药。”

他又叨叨叨的说了半天。

雁沈绝道:“林婶,晚上不如在舍下用饭。”

林娘子道:“不用了,我抱盛儿回去吃就行。”

“不必客气,”雁沈绝道:“这时抱出去,那些闲人又有话说。”

林娘子顿了一顿,就应下了:“那就多谢了,你们家还没安下,我们一家子已经蹭了好几顿了。等回头元老爷子来了,我们得好生给你们温温屋子。”

雁沈绝也不多客气:“好。”

林娘子就把儿子抱过去,放在了椅子上,然后帮着元二爷把东西打扫了,大家就在那边坐着喝茶。

元二爷一治起病来,自吹自擂,滔滔不绝,简直就是个叨叨怪,但一坐到一起寒暄,就兴致缺缺,哈欠连连,一副没话可说的样子。

二哥哥便道:“元二叔,要不你忙你的,我们常来常往的,不敢劳动元二叔招待。”

元二爷一听,一个字没说,直接站起来就走了,然后就进了他的药房,不一会儿就响起了碾药声。

林娘子失笑道:“江湖人常说,越有本事的人越是怪脾气,还真是如此。”

雁沈绝淡淡的道:“其实不是的,舅舅是个老顽童,他其实很爱说话,可以说一天都不停口,只是他与不熟的人不知道说什么,为了掩饰这一点,他才喜欢装咳嗽装哈欠,或者直接避开。若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他的碾船里肯定没有药,他还在偷听我们说话。”

果然,碾药声一停,元二爷郁闷的道:“小绝……你为什么要揭我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