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荣已经接过了下人的大披风披上,一边又接过了手炉,笑道:“劳烦李大人叫人送两个椅子过来,心宝一看就是一上午,站着等,着实又累又无聊,不如我们聊我们的。”

李慕义也是个弱书生,于是他也没客气,也叫人拿了披风过来,两人都抱着手炉,裹着披风,坐着谈天说地,等心宝挪的稍远些,他们就跟着动一动。

起初还生疏客气,但晏时荣这个人,是一个有社交牛逼症的天才,又本来就擅长同一领域,不出半个时辰,两人就一见如故,聊的十分投机,还约定了明日晏时荣带着诗文来顺便请教。

等晏青山一伙人回来的时候,团子才走了不到二里地,要照这个速度,还真得好几天。

一行人驻足在旁边,李庭芳走过去笑道:“小殿下,臣这园子里,可有什么小殿下喜欢的?”

团子道:“心宝全都喜欢。”

李庭芳笑着在旁边蹲下:“这草有什么可看的?”

心宝道:“这是水芹,炒着吃很好吃的,尊夫人可以多吃一点,缓解头痛和失眠的症状。”

这话一说,几个李家人都十分诧异,李夫人更是眼都瞪大了。

李慕义急上前拱手道:“小殿下,您既能看出家慈此症,请问可有良方?”

李夫人轻咳了一声,急上前一步。

怎么说呢,李慕义身为人子,这么问并不失礼。

但若是碰上爱计较的人,那就不好说了,毕竟,你们李家是什么人,能请的动镇国公主为你医治?

李夫人急请罪道:“小儿无状,还请殿下恕罪。”

李慕义这个人,其实是有点书生脾气的,也回过神儿来,赶忙请罪。

心宝倒不介意,就站了起来,道:“你现在在用药吧?你现在用的药就很对症,但你好像在喝药酒是不是呀?慢慢的停了药酒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