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女人倔强的下巴,周秉愣愣地发懵。
隐约又觉得她的反驳竟然很有道理,又是愧疚又是狼狈,硬着头皮往前蹭,“我给你发誓好不好,我要是再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就天打五雷劈……”
谭五月有些好笑,神情软了,眼神里甚至有长辈看着孩子一般的纵容。
“天上有神明,还是不要胡乱发誓了。不说别的,就说那个白矾楼的庾湘兰,你做没做我不知道,可人家就认定你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既然你当众承认过,那不管你心里愿不愿意,你就得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好养大!”
周秉知道她还是不信,慌了,“我老早就说过,我那是为了恶心人故意这么说的,那个状元陈文敬忒不是东西……”
谭五月性子再好,也忍不住额头一跳怒气勃生,真心觉得现在掰扯这些通通都是无稽之谈,“单单为了恶心人,你就愿意帮别人白养一辈子现成儿子,你脑子里装的是草渣吗?”
似是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尖刻急躁,谭五月满脸无奈。
“这就是咱俩不对盘的地方,你随口一句话我就会当真。再这样下去不过是误人误己,你也不想咱俩就这样干耗一辈子吧?”
干耗一辈子?
周秉连心肝儿都在打颤,他不敢抬头看女人此刻郁郁的表情。
从前的自己,不就是想放手又不舍得放手,明里暗里生生耗了谭五月一辈子吗?但就这样像休书中所写……就此一别两宽,他更不心甘。
在这一瞬间他忘记了在谭五月手上挨的那两顿打,硬挤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