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知道这人性子有些板正,要不然将近三十岁了,在锦衣卫还只混了个坐冷板凳的小旗。但这种人作为京城的地头蛇人面最广,办起事肯定事半功倍。
于是不由露齿一笑,“保证绝对下不为例……”
年轻人这一笑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仿佛万物都成了陪衬。
谢永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在京城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但在这一刻也在心中暗自感叹,那庾湘兰放着金镶玉不要,非要去扒拉着一块脚底踩的青条石不放,难怪这位傲气惯的小爷心里不舒坦,宁愿拐着弯也要报复一回。
两人又细细安排了一回细节,务求目的达到且不留痕迹。好在几个人明天就要南下,京里惹出再大的乱子也与他们不相干了。
谢永自去安排了一些知根底的地痞帮闲,细细吩咐下去。
这些人是干惯了这种拿银子解灾事的,就象微风吹起了毫不起眼的萍末,这条线上的相关人都还无知无觉。
周秉回到府学胡同西院的时候,谭五月正在收拾。
来的时候行李大都没有打开,这时候正好重新装在马车上。
她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很稳重的颜色,样式裁剪也很简单,与京城的女子一只袖子都恨不得绣上十道八道花边儿全然不同。
周秉看了直皱眉头,拎着一条素面藏蓝百褶裙的裙角直摇头,“难怪我娘说你根本就不像刚进门的小媳妇儿,我说……你别打扮的这么老成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