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不知道里头有迷药,连怎么回的城都不清楚。直到你找上门来,我才知道谭姐姐失踪了。我又惊又怕,又怕受牵连根本不敢认……”
她的语速又快又急,整个人透着十二万分的委屈。
“我在家给谭姐姐念了百遍千遍的心经,祈求菩萨保佑她平安归来。结果你还让人把那恶人的骨灰撒在我家的鱼缸里,让我好几个晚上都不敢合眼。我这是惹了哪路神仙了,怎么个个都跟我作对……”
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似乎想发脾气又不敢,又嗔又怒了几句后悄悄从手指缝里看人,那份骄纵和无辜看得让人十分心怜。
周秉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甚至还好整以暇地喝了几口茶。等余龙牙终于不再自说自话时,才颇为友好地抬了一下手指,“你的鼻涕糊在脸上了……”
余龙牙恼羞成怒,气得几乎把手边的茶盅甩在地上,知道自己唱念做打的这一套行不通。也不知这人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就抽抽噎噎地低了头,口气却依旧硬邦邦的,“不知周大人要怎样才放过我们?”
周秉毫不隐晦地望过来,“我怀疑你爹是净土宗的余孽,屠婆子不过是个替死鬼。我到江州就是要肃清民乱,总不能一走了之把几个小鱼小虾放了。要是日后成龙成蛟为祸乡里,我今日岂不是铸成大错!”
就是说他以后一定会盯着不放。
余龙牙只觉心如刀剜,差点当场闭过气去。
宗主的吩咐没有完成,屠嬷嬷也折了进去,现在爹爹也眼看不保,她再一次痛恨自己的愚蠢。
杀余得水的机会有的是,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地想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