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能放心个屁啊!

花自流在对方催促的视线下,硬着头皮伸手做出了个请的姿势:“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出去了,我没有在别人的注视下沐浴的习惯。”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一般人早就走了。

可是面前的人却不是一般人,摆出一副懒倦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身后的门板,脚步没有挪动丝毫。

“让我出去不行,习惯可以养成。”

“为什么?”花自流总觉得雁西楼在无理取闹,眉眼染上不耐。

对方垂下眼睫,打了个呵欠:“我得盯着你,万一你想不开又跑了怎么办?”

“这四周都被你布下了禁制,我怎么跑?”花自流气死了,站在浴桶旁伸手指了指半敞着的窗子。

下一秒,一道意味深长的‘哦’声响起,雁西楼那双半阖着的凤眸骤然抬起,浅淡的疏离与怀疑隐隐浮现:“所以刚刚我去帮你打水的时候,你就已经尝试过逃跑了?”

花自流呼吸一滞,心虚的别开了视线。

就在他组织着语言编瞎话的时候,才张开的嘴就被一根手指轻轻点住,只见刚刚还倚门站立的人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的近前,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他:“别急着否认,你先想想怎么解释一下,是如何知道我在房间的周围布下禁制的这件事。”

花自流:“......”

怔愣中,雁西楼把搭在他唇上的指尖移开,隔着他把手伸向了身后的浴桶,淅淅沥沥拨弄水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从远处看,他们就像是抱在了一起似的,这种要贴不贴,欲碰不碰的模样,仿佛比紧紧相拥来的更要撩拨人心。

“你到底要墨迹到什么时候,还洗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