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光洁的手臂探出被子外,啪的一声打掉了对方的手掌,甚至尤不解气,又不顾寒冷,坐起来把对方落在床沿上的衣衫团起来丢到了地上。

虽然脏了,但是没扯烂已经是花自流最后的温柔了。

“.....”

雁西楼神情微滞,随后纵容的笑了笑,伸长手臂探到床下,一一把衣衫捡了起来。

但他并没有穿,而是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套新的衣衫换上。

过程中,雁西楼始终勾着唇角,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实则一肚子坏水,看着就让人来气!

花自流懒洋洋的躺回床上,斜眼看着对方穿上衣服,这一瞬间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人模狗样的孤鸿圣君了。

他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肩膀上那星星点点的红痕,不知为何,牙齿相错,轻轻地碾磨了一下。

“我饿了。”

雁西楼整理袖口的手指微顿,抬眸看过来:“听闻魔尊从不辟谷,在吃食上面一向不会委屈了自己,我就不信偌大的魔域会连个厨子都找不到?所以你说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要我去做,单纯的折腾我玩儿?”

被戳穿了心思的青年没有半分躲闪,睁着双水润的桃花眼,笑盈盈的问:“那你给不给折腾?”

雁西楼是给点颜色就会开染坊,而花自流则是给点笑脸就会得寸进尺。

两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可以归为一类人。

即是一类人,那么对方的心思就不难猜,若是现在不让花自流把这口气出了,怕是日后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雁西楼继续整理袖口,垂下眼睫,轻声问:“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