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是在他记事前消失的,离开前只给自己的孩子留下了一把配剑。

花自流看到老魔尊把自己关在寝殿足有一个月才出门,自此之后一蹶不振...

他知道,陨蝶的寿命尽了,哪怕吃遍了世间的灵药,依旧于事无补。

而魔域也是这样被掏空了家底。

花自流释然了...没钱就没钱吧,至少这个家不是自己败掉的。

期间偶尔能听闻魔域那些部下聊天,雁西楼就存在于这些只言片语之中。

比如,他年纪轻轻就进入了踏虚境,离修真界最高级别只差了一个品级,是魔域的心腹大患...

还有什么雁西楼收了徒弟,再后来又把皇室公主收为了第二个徒弟。

这具身体并未在意听过就忘,可是存在身体中属于花自流的意识却记在了心里,苦涩甚至直冲大脑......

在他差一个月就满十岁的那一年,沉寂许久的左护法突然出现,在老魔尊浑浑噩噩的这几年里,她相继联系众多部下一举掀翻了老魔尊对魔域的统治。

那天,他被便宜爹推进阵法,耗尽所有修为渡他离开,周围的空气开始逐渐抽离,空间的挤压令他的眼皮逐渐开始合拢。

面对哭喊,老魔尊一言未发,似是早就存了死志,随着一口鲜血涌出,他最终跌坐于王座之上,死不瞑目。

因为阵法并未成功完成,花自流感觉这具身体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苦的哀嚎在大殿中缓缓回荡。

恍惚中,一道黑影从眼前飞速掠过,岌岌可危的阵法突然被稳固,花自流只来及看到一抹黑色的衣袂...

这是原主记忆里并不存在的画面,也可能是对方意识模糊间并未捕捉到的一帧,可是花自流看见了,脑海中的怀疑还再逐渐加深。

直至再度杀回魔域,他都没有想明白,那个鬼域的大祭司为什么会出现?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