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器有灵,一件便可移山填海,九件仙器同时发动,威力可想而知。

爆炸声一道接着一道的传来,空间被那毁天灭地的能量轰出道道漆黑的裂纹,猛烈的罡风从中而入,刹那间就把那道义无反顾冲上来的人狠狠扇飞,连同汇聚在魔域的所有人都如绽放的莲花般扑簌簌的向后飞跃,齐齐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天道似是痛呼了一声,焦急的辩驳:“花自流,你想好了,若没有天道,这里便会失去连接上域的入口,世间可就再也不会有人飞升了!”

花自流艰难的咽下喉间那口鲜血,冷笑了一声:“没有就没有,气运之子只有一个,他们那些人活得比王八命都长,也该知足了不是吗?”

天道沉默了几秒钟,在感受到包裹着自己的规则逐渐消亡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痛骂了一句:“自私!疯子!混蛋!!!”

雁西楼捂着乱做浆糊的脑袋,以剑拄地艰难的站起身,随后又因力竭而噗通一声摔了回去,落泪的同时,又不甘心的朝着前方伸出手...

朦胧中,他从那道强光下看到了青年异常俊俏的脸,对方薄唇勾起浅淡的弧度,下颚沾染着几滴鲜红的血珠,一开一合后,最终湮灭于阵法中,似是扑火的飞蛾,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墨一般的暮色...

与天道一起消失的...还有花自流。

雁西楼咳出一口鲜血,怒急攻心之下终于跟其他人一样昏了过去。

万籁俱静中,唯一改变的是他那一头引以为傲的青丝,自发根开始一寸寸的变白,失了光泽丢了风华。

时光荏苒,十一年匆匆而逝。

那座人声鼎沸的茶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说书先生此时也已老迈,他的徒弟手拿崭新的惊堂木走向小桌,施施然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