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歌叹了一口气:“哎,说的也是...”

这边花自流洗完澡之后,倚在窗边,连眼皮都懒得抬,半眯着看向窗外。

此时天色刚擦黑,树下响起窸窸窣窣的蝉鸣,夜风带着几分凉意从他湿润的发丝间穿梭轻抚。如此惬意,他的大脑自然而然的开始陷入了迟钝。

突然,一张巾帕盖在了他的脑袋上,修长的指骨按在他的头顶,不轻不重的帮忙擦拭着湿发。

花自流慢吞吞的回头瞥了一眼:“你洗好了?”

雁西楼银白色的长发半干垂至腰系,微微点头:“头发不擦就跑来吹风,不冷吗?”

花自流摇了摇头,表情再度恢复了迟钝。

待头发擦得差不多了,雁西楼又问:“你在想什么?”

青年的目光在窗外一片大红色的装点物中缓慢移动,敷衍的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许是十一年太久,失而复得会令人陷入强烈的不安中,哪怕青年只是短暂的抽离休憩一会儿,他都受不了。

遂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俯身盯着面前不得不看向自己的人,目露探究:“怎么呆呆的?被。u002F艹傻了?”

“......”

花自流滞塞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目露恳求:“雁西楼,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跟我居然还用上了求这个字。”

“明天的结契大典,请你少开尊口。”

雁西楼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不满的啧了一声:“给我个理由。”

“不出意外我可能这辈子只会结一次婚,并不想见到自己的道侣把亲朋好友全都气走的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