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声,长剑再度出鞘,银白的剑芒亮起,前一秒还矗立在眼前的挺拔柳树就这么缓慢的向后倒去,树干断开的横切面光滑平整,昭示着它生命力的消逝。

花自流:??

卧槽!二话不说就开干?这哥们不讲武德啊...

算了,不重要。

眼见着对方收起长剑打算回屋,花自流心中一急,跟个小尾巴似的硬是挤进了相邻的11号屋舍,嘴角顺势扬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

“燕兄,长夜漫漫,需要暖被窝的吗?免费哦。”

雁西楼脸上覆着的寒霜再次破冰,一脸的离大谱:“不需要,便宜没好货。”

花自流愣了下,本来的玩笑话被扔到了天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我这副姿色还不好?”

他对自己这张脸一向有自知之明,虽说没有眼前这人容貌的冲击力大,但怎么也是个俊俏小帅哥,出道都绰绰有余,怎么就不是好货了?!

这么想着,他的下巴不由自主的昂起,被迫拉伸的颈部线条优美,白皙的肤色上是一条被粗糙柳枝拓印下的红痕,犹如点睛之笔。

画面有些莫名的香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连空气中都隐隐有暧昧的幽香在浮动。

雁西楼贬低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越发觉的花自流性子长歪了,不自重的紧。

“回你自己屋去!”雁西楼把他往外推,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花自流不走,死皮赖脸的推开他的手:“别别别,我害怕自己一个人,我会被吓死的。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吧,暖被窝是开玩笑的,我打地铺、打地铺就行。”

这么说着,青年脸上那抹不正经的表象跟着隐去,眼中的惊恐似是能溢出来一般。

可能...他是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