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西楼疑惑的看了眼隔壁,走上前敲了敲:“花自流?”

里面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声音发出。

雁西楼想了想,伸手把门给推开了,然后一眼就见到了把自己埋进被子中呼呼大睡的花自流。

想来他走了之后,花自流那厮并没有锁门,可就算没有锁门,店小二没有得到客人的允许也不会自作主张的直接闯进去。

另一边的屏风上还挂着对方之前穿在身上的破衣裳,屏风后则是早就凉了的洗澡水,和地面零落的积水。

雁西楼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挺好看的一个人...怎么能这么邋遢?!

正想的出神,一缕浅淡的暗香袭来,那缕香味儿很熟悉,熟悉到他前不久好似刚刚闻过。

不止一次。

雁西楼垂下长长的睫羽,遮住了眸子里的情绪。

然后沉默的把店小二手里的托盘接过来,最后又让对方把浴桶抬出去,顺便把屏风上挂着的破衣服一起扔掉,心情才算好了那么一丢丢。

可是在见到桌子上还没有开封的药瓶之后,那点回暖的好心情又再度褪了个一干二净。

他哐的一声撂下托盘,走到床榻旁:“花自流。”

床上的人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此时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雁西楼望着对方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视线盯着一处浅粉色的红痕,声音放大了一些:“花自流!”

说着,他还把被子一把掀开,动作十分粗鲁。

这么一通操作下来,床上的人睫羽微颤,终于有了苏醒的意思。

花自流缓慢地睁开雾蒙蒙的眼睛,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句:“雁西楼,你要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