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流呆呆的望着这一切,一缕短促的笛声不动声色的钻入脑海,他的双眼无意识的合拢在了一起。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住了,对方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附上他手背的那抹刺痛:“怎么弄的?”

熟悉的声音冲破了花自流那逐渐混沌的意识,他倏地睁开眼,床沿坐下的那人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五官精雕细琢,不似人间有。

所以这家伙上辈子是不是救过女娲的命啊?!

见青年看直了眼睛,傻乎乎的不吭声,雁西楼用略显粗糙的指腹在他手背反复摩挲,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嗯?”

花自流疼的龇了龇牙:“被热油迸到了。”

雁西楼意外的挑了下眉:“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热油迸到?”

花自流没心没肺的,压根没意识到为什么一睁眼就看到了雁西楼,耸了耸肩,语气里满是抱怨:“还不是风逐影那厮?非闹着让我给他做饭...啊!雁西楼你属狗的啊?为什么咬我!!!”

他猛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望着腕子上那口清晰的牙印,满腹委屈竟无处诉说,瞬间气红了眼。

可眼前这人却不肯放过他,抬臂把他缩回去的手腕又拽到自己眼前,冰凉的指尖在那块被烫伤的疤痕上揉搓。

水系向来是所有灵根中治疗最佳的系别,察觉到伤口被舒适的水灵力包裹的那一瞬,花自流不再反抗,反而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你被绑走我担心的要死,可你倒好...身陷囹圄还不忘给人家洗手作羹汤,有这手艺,你怎么不先孝敬孝敬为师,倒叫外人占了便宜?”

第63章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这话听着就酸的冒泡。

花自流半阖着眼睑,视线狐疑的飘了过去。

只见面前的人薄唇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眼底是永不褪色的千年墨,纯粹的黑看不出丝毫情绪,可花自流依旧感觉到了对方周身不悦的气息。

他想了想,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后蹭,企图离这人远点免得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