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视线里的几根手指挤进他的指缝,两人牵住的手在这一瞬间变为更为暧昧的十指相扣,雁西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想什么?”

花自流这一刻心跳如擂鼓,飞快的眨了两下眼睛:“没想什么。”

天呐,这次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持久啊?没看雁西楼都逐渐变态了吗?

吾命休矣!

花自流那张脸想什么,总能看出个七八分来。

雁西楼睨着他不停颤抖的睫羽,喉结难耐的自上而下滚动。

在察觉到青年缺根弦的表现后,他别开头屏住了呼吸,不动声色的离远身散异香的青年,没了动静。

秋天的风带着锐利的寒气,把两人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宽大的衣袖被迫扬起,露出青年细腻的小臂,上面那浅淡的蝴蝶胎记在短暂的浮现之后,只剩下了一个若隐若现的轮廓,眨眼间,又隐匿于白皙的肤色下,像是从未曾出现过...

两人到了客栈之后,吴长老正坐在桌案前捣鼓药材,与以往上课时的刻板严肃不同,此时吴长老实在有些不修边幅。

被雁西楼一把拉过来的时候,他还闹腾了起来:“孤鸿圣君!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雁西楼才不管他,把人往花自流面前一丢,单刀直入的说了来意:“我这徒儿身上的香味儿能不能去了?”

吴长老看向面前的青年,此时花自流身上的香味儿因为主人的站定而开始在房间里蔓延,嗅到空气中那异常好闻的花香时,吴长老倏地一下从乾坤袋里掏出两团棉花球塞进了鼻子里。

“你一个大小伙子有体香就算了?怎么这味道还有催情效果?”

花自流被吴长老那双苍老又直白的眼睛看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雁西楼见此推了他一把,态度不是很好:“你问什么问?赶紧想办法把这香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