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皂角的清香,花自流缓缓闭上了双眼。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从一阵钝痛中醒来,胸口那颗鲜红的心脏像是被一把刀子反复割刺,疼痛由心口一点一点蔓延至全身,可偏偏就是在这种愈演愈烈的疼痛中,他的身体却似是被鬼压床了一般,动弹不得。

花自流被疼痛刺激的始终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他不清楚自己的心脏是怎么了?

可从雁西楼到应长生再到吴药长老,这些人都为他诊过脉,从未诊出什么问题,但这颗心脏为什么疼的一次比一次厉害?

花自流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可怜,疼成这样连句卧槽都喊不出口。

万籁俱静的黑夜漫长悠然,在那宛如凌迟的一分一秒里,天边终于泛起了鱼肚白,那诡异的疼痛才如潮水般褪去,他的意识因为疲惫陷入了无休止的黑暗...

晨风清凉,花自流把下滑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突然一股食物的香气飘了过来,他的手悬在半空,倏地坐起身,睁开眼看向了不远处的小圆桌。

“那是什么?”

雁西楼瞥见青年眼下的青黑,不答反问:“你昨天几点睡的?”

此刻花自流的眼睛里只有吃的,麻溜下床穿鞋,趴在了桌子边,盯着碗里那一颗颗饱满洁白的汤圆。

“给我的吗?”

雁西楼被他那副贪吃的模样搞的忘记了刚才问了什么,好半晌才啧了一声:“不然呢?先去洗漱。”

“谢谢。”花自流礼貌了一下,用史上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洗漱。

然后猫儿似的蹲在桌子旁,许是他的样子实在可爱,雁西楼就忘了阻止,眼睁睁看着这傻子端起碗就喝了一口滚烫的汤。

“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