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你家现在也不差钱,为什么不要两个?’

他妈一想也是,然后一狠心一跺脚,就留下了他。

当然,后来他妈还说:当初就不应该听你老姑夫胡说八道,这二胎生完真是每时每刻都想再重新塞回去!

好吧,这种差点被打掉生下来又想被重新塞回去的事,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怀着这种阴郁的心情,花自流继续往后看。

“听说村尾住的接生婆周王氏疯了!她说...说周癞子的婆娘是妖!”

“什么?!”

“是妖!周王氏的话我听的真真的,她说她亲眼看见周癞子的媳妇双腿变成树干,脚丫子抽条长了枝叶。”

流言愈演愈烈,村子里仅有的几个女人,因为闭塞的村落失了见识,开始搞起了雌竟,尤其是光顾过周癞子家里暗娼的几个男人的老婆,她们不敢跟自家男人闹,不敢跟周癞子那个泼皮耍,只敢在心里暗暗记恨着倒霉的应淼。

哦对了,应淼是女人给自己起的名字,虽然在这个周家村里,没人会这么喊她,但她依旧固执的给自己取了名字。

谣言越发不可收拾,村子里渐渐恐慌了起来。说来也是倒霉,昨日才去周癞子家的一个光棍,不知为何横死街头,使得众人心里的恐慌达到了最高值,一时东家摔破了头,西家摔碎了碗,别管有的没的,纷纷赖在了应淼的身上,叫嚣着要把这妖物烧死。

周长生缩在角落,望着正在集结村中壮劳力的几个妇人,拔腿就往家中跑。

此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周癞子早上去镇子还没回来。

周长生搬着小凳子跑去了被周癞子明令禁止进入的柴房,鼓足勇气伸手拨开了门栓。

吱呀一声,夕阳的余晖照射进阴暗逼仄的室内。

应淼抬起头,看到男孩的那一刻微怔,随即伸出干枯的手,似是想要触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