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看,青年的脊背在眼前拉伸出好看的弧度,清瘦的脊骨凸出陷于墨发,间隙还露出一抹白皙的脖颈。侧脸埋进枕头,徒留另外半张好看的脸摆出视死如归的作态:“快点快点,我冷,还有...你技术行不行啊?我怕疼。”

担忧的话语在他嘴里好像莫名变了味儿,雁西楼打了个冷颤,暗想如果有来生,青年一定是只狐狸精。

对了,清心咒怎么念来着?

想了许久,雁西楼都静不下心来,当下果断放弃,走向了床沿,然后大致扫了一眼青年身上穴位的位置,随即举着细如牛毛的针扎了下去。

心思再度飘远,呃、改天去寺庙找个秃子好好学学......

雁西楼闭着眼扎针这事,若是花自流看见了肯定不会傻了吧唧的脱衣服给这人白白占便宜!

很可惜,他就是看不见。

一套针法行下来,顺利到花自流都惊讶不已。

就在雁西楼起针之后,屋子里的那股香味儿再度溃散了,花自流起身想道谢,头顶蓝色的床幔哗啦一声掉了下来,薄薄幔帐印出一个浅浅的人形虚影。

对方似是在低着头收针,同时自顾自的开口讲着:“才一天不到就复发了,待明日我去问问吴药那老头儿,没什么事你就先睡吧,睡醒...为师带你回宗门。”

待他说了一大车话之后,花自流点头应好,再度想要道谢,奈何这人不知道又犯了什么病,也不和他打个招呼,扭头就跑了。

这情形...似乎有些眼熟?

好像上次帮他擦伤药的时候,雁西楼也是被鬼追似的离开了。

为什么呢?难道雁西楼有帮助别人就会害羞的毛病?

啧、还真没准!

花自流套好外衫,去楼下招呼小二送水洗了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