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鸳鸯床 六棋 855 字 2个月前

萧鹤棠……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耍她很好玩吗?

东月鸯陡然冷下脸色,她不像刚才那样好脾气,一旦心中认知面前的人有可能是她认识的旧人,东月鸯如何都忍不了这口气,认为萧鹤棠戏耍了她,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不管他是为什么要这副作态来接近自己,东月鸯抬起手。

庭院里连抱着狗出来的婢女都心惊地望着他们。

那个一身淡雅素衣,高大俊朗的男人不躲不避,应该说猝不及防又挨了他们夫人一巴掌,他还什么都没做,他神色称得上惊愕,嘴角含笑,却用陌生的眼神俯视面前的女子,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发怒,突然这么生气,“我哪里惹到你了?”

他一定很无辜,很委屈,气氛明明到这里刚刚好,东月鸯前不久还允许他靠在她腿上,轻柔地为他按揉穴位,哄着和他说话,结果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

“你如真是卫十七郎,那这道伤口算什么?”东月鸯觉得这真是太好笑了,她现在回想,她怎么那么傻呢,竟然分不出他是谁?

这行事的作风,这说话的态度,这玩世不恭的语调,不是萧鹤棠还会是谁?!他作弄她还不够,还要作弄她第二次,什么让她跟她丈夫和离,这大半年来,人人都说他放弃了她,世人亲眼所见,她怀着他的骨肉,萧鹤棠却在南边称帝,他如今占有曌氏半壁江山,却根本没想过她还在成王这里作为人质吧。

如今一来就叫嚣着看见她很熟悉,忍不住想要亲近,不过都是他游戏人间的手段。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东月鸯已然认出他的身份,可萧鹤棠还不曾觉得,他惊讶于她的敏锐,竟然能察觉到他身份的不妥,如此一来就不应该轻易将她放走了,不然他们一行人在大丰都会有危险。

可她怒气冲冲,看他的眼神犹如仇人般怨憎猛烈,这不由得叫他不敢再触怒她,甚至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恨他,屋外忽而涌进来了许多带长枪的士卒,将这里几乎都包围起来。

而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还是要咬死了不能否认,在曌明泽的身影出现在东月鸯身边之前,萧鹤棠依旧神情自若道,“夫人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卫央,二十年来没出过封地,也就是今年才来大丰……”

他不肯承认,更加重了他戏耍她的嫌疑,他要演,好,东月鸯也愿意成全他,最好这辈子都不相认。

她回头,曌明泽正好从门口威风凛凛地进来,他因为发现东月鸯私自出府,又没有多带成王府的护卫,于是查到她最近的动向,这才急匆匆地赶来。

他未曾听见二人的对话,也没瞧出不妥,萧鹤棠早在他来时就将手收回了袖子中,露出最斯文得体的笑,镇定如斯。

东月鸯佩服他见到这么多人来,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还能临阵不乱,不慌不忙,她禁不住冷笑,如果她在此时把他身份说出去,他会怎么样?

捉住了南边的帝王,曌明泽可不就立了一记大功。

他也在看她,眼神里隐去一丝疑惑,默默地观望东月鸯,一副深情样。

曌明泽对他们之间怪异的气氛并不敏感,他直接敌视地瞪着面前的“卫十七郎”,问东月鸯,“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曌明泽来自然是怕东月鸯跑了,但还好她只是来医馆给狗治病,人还在大丰就能找回来,东月鸯却不说话,也不看他,他开始怀疑起是不是卫家的病子对她做了什么。

说是病,那都是曌明泽对卫十七郎以前的印象,弱不禁风,但是男人哪怕再瘦弱,力气也不是一个女子能扳动的,他开始上前逼近了卫十七郎,手中握着剑柄,怼着他的胸膛逼他后退,“十七郎,多年不见,怎么也不见得叫人了?这家医馆,是你卫家开的?”

跟前人不受控制,退后两步,很符合他风流却体虚的模样,论辈分他们是同辈,论年纪卫十七郎可是比他小才对,理应叫他一声“兄长”。

而当他顺着曌明泽的话叫出来,连曌明泽身后的东月鸯都睁大了双眼。

他错开曌明泽和东月鸯对视,如同根本不介意曌明泽这般挑衅,目光始终落在东月鸯身上。

很快他就被人再次抵着胸膛,剑鞘架在他脖子上,曌明泽放着狠话说:“十七郎,看清楚了,我身后的,那是你嫂嫂,你可不许无礼待她,她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万一叫我知道,你对她别有居心,可别怪我不顾念兄弟旧情……”

他们关系实际上相当远了,远房亲戚,曌明泽不给面子杀了他都可以,反正无权无势,一个小爵爷能奈他何,他还是成王世子,未来江山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