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鸳鸯床 六棋 872 字 2个月前

“怪我,给你添麻烦了。”

“……”东月鸯罕见地抬眼打量他,他真的好像祝柔臻附体,如同她所见过的那些将最温柔的一面表露在心上人跟前的女子,背过去绝对不是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我这有方才御膳一起送来的月饼,我们一起尝一点怎么样?”他问询,这回东月鸯不理他没接腔,别太给他脸了,得寸进尺。

她不就山,萧鹤棠便来屈就她,仿佛注定要在她面前低头,他举动很轻的不给东月鸯拒绝的余地就挪了过来,一块月饼掰两瓣,“尝尝,鸯鸯。”

她的名儿从他口中温柔脱出,在二人耳中回响,她对上他深邃又多情的双眼,论姿色和论魅力,萧鹤棠抵得过她相看的所有人,她微微一笑,在以为她会动容间,几乎喂到嘴边的月饼被她不留情面地拂开了,“不了,我怕你下毒在里面。”

如果萧鹤棠没有失忆,他应该清楚地记得那天小郡别院里发生过的事,她故意这么说就是在提醒他,他怎么还对她这个态度,她可是亲手能害死他的,他怎么一点恨意怀恨在心都没有?这还是那个出手毒辣的萧鹤棠?

他们自从那次出过事,就没再说过话,周围人也避而不谈,东月鸯不信他就这么忘了,然而萧鹤棠就跟记吃不记打似的,他不介意地把递给东月鸯的那块先咬一口,“不会的,你看,我怎么会害你呢。”

提到以前,他语气很淡,很宽厚大量,“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好不好,那都是我该得的,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些琐事记恨你,永远都不会的。而且你能同我一起殉情,证明你心里也是有我的,我怎么会怪你?”

他含蓄地笑着,斯文地将半张月饼都咽下去,用茶水润了润,吐出深色的舌头,又艳又红,有种扭曲的病态,“没有毒,鸯鸯,可以吃。”

东月鸯猝不及防被他这副艳态镇住,帕子都攥紧了些。

她的沉默被萧鹤棠当做同意了,“我喂你,不用你动手,免得弄脏。”他像小孩喂食那样哄着她,“啊”“把嘴张开,鸯鸯”。

说得正经中略带有一丝下流,也应该是东月鸯想歪了,她很难不去将目光放在近在咫尺的萧鹤棠的脸上,他的唇色跟舌头一样艳,这么有气色有色泽,他怎么可能身体不好?

东月鸯莫名其妙地就被迫跟萧鹤棠同食了一张月饼,他在喂给她茶喝以后,还用帕子给她擦嘴,东月鸯开始没注意,后来察觉不对定睛一看,这不是她今天给章翉初擦过汗用的帕子么,怎么会出现在萧鹤棠手里。

他似乎分毫不介意让东月鸯发现他手上有她的物品,态度可以说是明目张胆,他又不能对她做什么,心里又有气,自然只能拿其他人开刀,这实在是很好理解。

随同东月鸯的目光一起落在手帕上,萧鹤棠说:“没事,不脏的,你丢了帕子,我拿回来后亲手洗净过,真的不脏的。”

给东月鸯擦了他还放在鼻间轻嗅,心满意足地说:“好香。”东月鸯直接忽略了帕子在他这,那章翉初会有什么下场,她心里只有一道声音对她疯狂呐喊道:“疯了,萧鹤棠彻底让她弄疯了。”

萧老夫人回来时在紫宸殿里没见到东月鸯,还十分疑惑地愣了下,“东夫人,她人呢?陛下呢,都哪里去了?”

黄门侍人正在督促宫女收拾桌上残局,闻言向老夫人禀告:“夫人先回去照看卿公子了,陛下有些累了,正在殿内歇息。”黄门侍人问她要不要看看陛下,被萧老夫人叫住了,“算了,别打扰他了。”

她没有怀疑,觉得东月鸯先走也情有可原,她应该是一分都不想多待的,留她独自在这也是尴尬,再瞥着桌面上的残羹冷炙,萧鹤棠也没有用多少吃食,也许东月鸯在,对他态度冷漠令本就不舒服的他难以下咽,这时候劳累加身,总之两个人都不在此处都显得合理又正常。

从萧老夫人从紫宸殿走出去那一刻,盯着宫人收拾和觑着她背影的黄门侍人终于松了口气,同时悄悄挥手,从殿里退下。

东月鸯的呜咽从柱子背后倾斜而出,她朝外伸出的手很快就被另一更长的手臂捞了回去,先是在老夫人回来的那一刻,她被萧鹤棠捂住嘴不能出声,他在她背后舔吮她的耳根脖颈,细细的轻喘萦绕在耳边,一切显得那么惊世骇俗。

她腿软的无力招架,发不出声向祖母告知她还在这里,莫名地就跟偷情般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其实她可以呼救,萧鹤棠捂的力道不重,他有意放松了她,给她呼吸的余地,只专注在她背后挑逗而已。

可是她心神乱了,无暇他顾,她清楚地听见黄门侍人等宫人在祖母跟前演戏,他们明明都知道她跟萧鹤棠还在殿内,她根本没去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