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鸳鸯床 六棋 866 字 2个月前

萧老夫人哼了声:“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何吗?”

萧鹤棠贼精地望着她, 双目发亮,漆黑有神,俊秀的白脸令所在的屋子都生了辉,他是那么出色优秀,却也是个混不吝,萧老夫人气得没办法,“你上前来。”

萧鹤棠乖觉地走上去,接着就被老夫人的书砸到怀中,她指着他道:“你啊,你要我说你什么好,月鸯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还与她闹别扭惹她不高兴,我看你是想再和离再失去她一次才甘心。”

“我问你,你与她到底闹的什么别扭?为何这么些时日了,还没开解?”

萧鹤棠握着书,淡淡说:“闹别扭的是她,不是我。”

萧老夫人瞪他,“她怎么了?”

萧鹤棠老神在在:“我若说了,岂不是当了那告状的人。”他怎么可能与祖母说,东月鸯不让他碰,更不可能和她解释,东月鸯如今心里没有他。

萧老夫人逼问不出,只有沉声告诫,“你若是还想家里有她,那我便与你说了,人的心都是捂热的,你以前是为了干大事,瞒着她,冷落她,她心里苦只是不说,你理当对她好些多陪陪她。但你若不想这个家里有她,你只管与我说,我自会另给她寻一门亲。”

萧鹤棠神色一沉,不悦道:“祖母。”

“我与她的事,我们自个儿解决,还请祖母切勿插手。”

听出萧鹤棠认真的语气,萧老夫人“唉”了声,说:“我只告诉你这一句,你若不好好对她,你就别想得到她,不听老人言,你就自个儿估量去吧。”

萧鹤棠定定地立在原地,他眼睛看着萧老夫人,在视线的较量中,经过漫长的对视,萧鹤棠悠悠地说:“信,怎么不信,祖母与我说得有益,我怎会不听?”

萧老夫人敦敦教诲:“你何止要听,你还要做,至于怎么做,就要问你自己心里是如何想她的。我老了,管理不了这府里上下多久,只想有生之年,见儿孙满堂,花好月圆,能不能如愿以偿,就只能看你的了。”她说了没多久,就露出疲乏之色,到底等了萧鹤棠很久,说教他一番,见他态度比较好,也就不多为难了。

之后萧鹤棠将她扶上床,亲自侍候,为萧老夫人脱鞋盖被,吹了蜡烛才从她这里开。

结果刚从萧老夫人院里出来,就见沈冠急匆匆跑来禀告,“郎君,快回院儿,夫人要走了。”

在东月鸯这,她已默认了萧鹤棠是要娶祝柔臻了,若是祝柔臻嫁进这家里来,那她将毫无生路,所以当夜她便开始卷铺盖准备走人。

先趁萧鹤棠还没回来,她带上她的被子搬去另外的房里,这座主母的院子她本是不愿和萧鹤棠同住的,是他强求东月鸯才勉为其难与他同一间房。

现在既然有新人要来,她让就是了,其次等明日天一亮,她就去找祖母求求情,允许她去外面的庄子上去住。

曾经东月鸯管着萧家的中馈,上下的事务她都比较清楚,萧家的房产地契有多少她也清楚,正好东湖边上的别院没有人,暂时空置了,她让位给新主母住过去也没什么问题吧?

其实东月鸯更想离开萧鹤棠,无奈她尝试过了,下场不怎么好,而他又为了折磨她就是不放人,东月鸯不就只能求个安稳之地让他少来折腾她。

这么想着,她还收拾了一下的她的衣物,通通装进箱子里。

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见情况不对,这才去报给沈冠听,然后请了萧鹤棠回来。

萧鹤棠找过来时,东月鸯已经挪到空房里去了,他进门时东月鸯正在同婢女一块儿归置她的物品,曳曳灯火下,东月鸯削肩细腰背对着萧鹤棠,挽着嫁过人的妇人发髻,鬓边不见任何珠玉珥饰,他才想起来她那些财物都丢了,金银珠宝都被强盗抢去,不然按照以前的规格,她何至于像现在这样打扮得很轻简。

萧鹤棠对东月鸯的注目不加遮掩,很快就被发现了,东月鸯回头望过来,见到是他,登时细细秀眉蹙成烟雨朦胧中的山岩,她很不高兴地看着萧鹤棠,她都搬到这里来了,他怎么还跟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

“你想做什么?”开口就彰显出东月鸯对他的防备。

萧鹤棠示意屋内的婢女出去,看到东月鸯,好像他的心火又燃了起来,不过刚从萧老夫人那儿回来,萧鹤棠明显没有要闹的迹象,他瞧着颇为冷静,两只手都负在身后,踱步到东月鸯跟前,打量四周,“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听说你从主卧般过来这里,过来瞧瞧。”

“怎么想搬来这的?”

定是沈冠透露的音讯,东月鸯早知瞒不住他,心平静气地说:“你不是要迎娶正房夫人?我担心新夫人来了没地方住,未免到时候被人撵走,还不如提前将位子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