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鸳鸯床 六棋 848 字 2个月前

东月鸯:“你们……”

“就因为我在人前和她抱了,我就要对她负责?”萧鹤棠面容上保持着一种深幽淡漠的冷静,“我是大将军,她是公主,娶她就是尚主,我手握兵权为何要去屈居人下?”

同样以姝嘉公主的身份不可能伏低做小给别人做后宅妇人。

两边身份对比,萧鹤棠的自然更高一些,他手上权利就不是对方能比,一山不容二虎,做了大将军又怎会让一位公主骑在头上。

哪怕姝嘉公主同意,萧鹤棠也不愿意,这是不可调和的阶级关系。

他答应了就是向对方低头,她背后还有曌天子,半壁江山的主人,萧鹤棠愿为人臣但无意愿毫无怨言地给人做犬马,时日一长必然会爆发出矛盾,是以姝嘉公主根本不在萧鹤棠的考虑之内。

“我说我今日第一次与她单独相见你信不信?”他的冷漠带动东月鸯也渐渐安静下来,萧鹤棠的手抚摸着她的背,轻缓而有力,“你跟蒹葭来时,她说有事与我说,你没看到巫常鸣等人也在,为了避嫌我特意叫人守在那儿?”

“那她怎么会晕过去……”东月鸯迟疑,虽然对萧鹤棠的说法还是有几分不信任,但她依旧感到好奇,姝嘉公主找萧鹤棠是想说什么事?

“她说有事相求。”萧鹤棠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让我救她一命。”

当然具体的姝嘉公主还未说完,不知道为什么就扶住额头,一副眼看要晕倒过去的样子。

萧鹤棠反应敏捷,这时候不可能袖手旁观,而姝嘉公主要晕的迹象不像作假的,她血色都褪去了,气息微弱,摇摇欲坠,朝他微倾后接着又直直地向后倒去,萧鹤棠手快拉了她一把,之后就是东月鸯等人看到的一幕,就以为他们是抱在一起了。

其实只要仔细回想,就能察觉到当时姝嘉公主失去意识,另一只手都是软绵绵地往下垂的,“谁都不会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我和她没见过几次面,又怎知她身体不舒服向我靠过来。”

萧鹤棠手环着姝嘉公主的画面历历在目,东月鸯感受到自己腰上的力道,不肯妥协地动了动,萧鹤棠箍得她更紧了,像要把她嵌进身体里,令她没办法呼吸,而始作俑者则在头顶上说:“还生我的气吗?要怎么才能撒出来,你说,我可以给你咬,要不要咬我两口出出气?”

他试探性地将手侧着递到东月鸯嘴边,碰碰她的嘴皮,“鸯鸯……”东月鸯猛地张嘴,“啊啊鸯鸯,夫人,心肝儿……轻些,别磕着你了。”东月鸯眼神既凶又狠地瞪着眉头扭曲,狠狠吃惊一瞬的萧鹤棠,他很快痛苦地坦然应对东月鸯的愤怒,委屈而深邃地凝视着她,“让我看看,伤着舌头没有,嘴皮呢?还有牙。”

东月鸯不松口,萧鹤棠也不劝阻,开头吃痛过后已然平静下来,忍受东月鸯带给他的痛感,眼神乌黑明亮,神情可以称得上古怪,竟然有几分享受愉悦,像顺毛一直在轻抚东月鸯,“慢点,还有一只手,还不够的话……”

有病。东月鸯把他从嘴里吐出来,嘴角沾到血了,萧鹤棠侧边的掌心肉被她狠狠咬出两排带血牙印,深可见骨,足以见东月鸯对他的恨意,而他半点不介意似的还把手翻过来,递到东月鸯嘴边,“是不是喉咙里有血,把沫子吐出来,嘴里有腥味儿你不喜欢,来,鸯鸯……”

他又知道了?东月鸯恨恨地不听萧鹤棠的话,忍着嘴里的腥气将唾液都咽进去,跟赌气般带着一丝得意,怎么样,她就是不肯如萧鹤棠所愿。

他以为他是谁,他说什么她一定要听吗?

现在外面都在想萧鹤棠跟姝嘉公主关系匪浅,他没有复婚,东月鸯还跟在他身边,眼看着还是后宅里的妇人,名份上给个侧夫人的身份足以,她是毫无竞争力与姝嘉公主争的。

就看大将军这边是什么意思,大庭广众下,大家都看到了,公主不好意思提,他做男人的难道不应该先开口向皇上求娶?

萧鹤棠跟东月鸯在营帐里没待太久,他解释过后东月鸯也没说太多她到底是信还是不信,总算是咬了萧鹤棠一口先出了一次恶气。

下属进来送药时,东月鸯已挣脱萧鹤棠的怀抱,她不肯和他待在一块儿,萧鹤棠抬起伤口给她看,低声示意,“你把我弄成这样,难道不该过来帮我上上药吗?”

东月鸯冷着面孔,转过头视而不见,萧鹤棠不甚介意,当着沈冠的面怅然地笑笑,“好吧。”他恢复了以往漫不经心的姿态,用一种诱哄的口吻兴高采烈地说:“不上就算了,那就不抹药了,也不用包扎,清理干净,给外人看看,这就是鸯鸯留给我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