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再不管他,他会烂死在那个腐臭的房间里。」

想到霍闻安并非他母亲的亲生孩子,而是她从医院里偷回来的孩子,徐星光便问他:「霍老板,如果生病的是你母亲,你会管她吗?」

霍闻安毫不迟疑地答道:「不会,我会恨她一辈子。」

闻言,徐星光倒也能理解霍闻安。

毕竟,他本可以在亲生父母的身旁幸福长大,却被霍母偷来,藏在这仓山镇过了一辈子。

这一辈子,还过得这么凄苦。

霍闻安从徐星光家离开时,是夜里九点钟。

徐星光送走霍闻安,正准备锁院门,就看到修车店的谢叔开着摩托车,从镇尾的方向回来。

徐星光礼貌地问候了一声:「谢叔,这么晚才回来啊?」

「是啊,今儿是我妹子生日,我上她家吃饭去了,刚回来呢。」

谢叔的妹子嫁给了一个养龙虾的农户大叔,家里离仓山镇不算远,骑摩托车的话,二十分钟就能到。

谢叔突然停下车,他跨坐在车上,笑着打趣徐星光:「刚才从你院里出来的,是阿醉吧?还说你们只是朋友呢,哪有异性朋友这么晚了,还在女孩子家里逗留的?」

不等徐星光解释,谢叔又说:「阿醉这孩子,最讨厌的就是没有边界感的人。他读初中那会儿,但凡跟哪个女孩子说句话,他妈就会打他。他这么晚才从你家出来,这不明摆着是在告诉全镇的人,你俩是一对嘛。」

闻言,徐星光眉头一皱。

听谢叔这话的意思,是说霍老板的妈妈经常家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