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伤口腐烂入骨了,唯有用锋利的刀片剔掉腐烂的白肉,才能重新愈合。”

“这个道理,你该明白。”

霍沧海唇瓣翕动了片刻,最后才无力地放开了手杖。

霍闻安便将那根手杖拿了过来。

他再次软若无骨地坐回轮椅上,将那根手杖放在腿间,又恢复了那安静困倦的样子。

“是我.”安达利尔悲伤地抬起头来,她侧身看着霍沧海,雍容绝美的脸颊上,布满了愧疚跟痛苦。“霍沧海,是我引狼入室,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霍沧海双眼泛红。

他望着泪流满面的安达利尔,轻轻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叹道:“我知道是你。”

安达利尔有些错愕。

“你知道?”她直摇头,难以置信地说:“你怎么会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霍沧海告诉安达利尔:“我并没有查到线索,但我猜到了。”

“徐星光说得对,神隐岛不是那么好混进来的,艾利克斯是被我列入黑名单的人,他能潜入神隐岛的可能性为零。能帮他潜入神隐岛的人,只有岛上的女主人。”

霍沧海用他苍老到有些变形的手指,擦掉安达利尔的泪水,他自嘲一笑,叹道:“莉莉,从我们成婚那天起,你就跟我享有同样的权利了。小镇外的守卫,只有得到你的命令,才会放艾利克斯登岛。”

怔然地听完了霍沧海的讲述,安达利尔泣不成声。“如此说来,你.你早就知道揽月是因我之错,才被绑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