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珠光宝气富贵非常的老中青女性也非常捧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给她行礼的时候,一双双眼睛就按捺不住得上上下下打量我。
有两个上了年纪的甚至直接伸手来摸我的衣服, 佳舒也终于趁乱摸到了我的头发。
“这衣服是什么料子做的, 摸着这么硬挺,你穿起来得劲吗?”
“我见过洋人的画,女人穿那种裙摆很蓬的裙子, 上面有蕾丝还有刺绣,非常漂亮, 你怎么不穿那样的?”
“你为什么把头发剪的这么短, 难道天主教也和佛教一样, 要求神职人员剃头吗?”
“可是其他传教士并没有剃头,你是不是像花木兰那样女扮男装骗过了教廷,才得以和传教士们一起工作?”
“我听安东尼说, 欧洲教堂里是有女修的,女修不用剃发,但要包着头, 浑身裹得很严实, 不能穿得像她这一身这么漂亮。”
“不剃发包着头, 那夏天不热吗?会臭吧?”
“你身上用的什么香?老十曾孝敬给我一瓶法国香水, 起初我闻不惯,开了瓶盖忘记关, 没几个月就散没了, 怪可惜的。”
我被她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提问扑面而来。
被挤到一旁的宜妃哭笑不得地呵斥她们:“不要这么无礼, 对我的客人客气点!”
包围圈最外侧,一个头戴靛蓝色抹额、容貌有些刻薄的老妇人也冷着脸道:“是啊,别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宜妃可还病着呢!”
离我最近的那个穿明黄色夹袄,化着全妆,看起来稍年轻些的妇人用眼梢白了她一眼:“德妃当然稳得住了,秋官就住在十四家里,想必十四媳妇没少与你说道。”
德妃端着架子,淡淡地说:“这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