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面上有几分难堪,可很快就释然,腔调一转,柔软中带着点求饶的苦涩:“从前你想方设法往我跟前儿凑,这些日子却总躲着我,也不再跟我说知心话儿了。这会儿没有旁人,你索性说清楚,到底因何事恼我?是怪我没给沈如之恩典吗?”
“您误会了,我永远支持您在公务上的决策,也绝不会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我长长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咬牙道:“王爷,下臣名声很差,咱们这样……于礼不合,叫人看到说三道四,连累了您,我恐怕难在朝堂立足。”
他一怔,五指瞬间松开,眼神晦暗无比,声调比方才冷了不止一百度:“你怕我耽误你前程。”
我沉默以对。
良久,他自嘲似的嗤了一声,转过身去望着深沉平静的湖面,负手轻叹:“原来你坚定不移的选择是前程,在它面前,其他任何选择都无足轻重。”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你听我和十四的墙角了?!
为了能让雍亲王自在游湖,巡抚衙门将这附近的人畜都暂时转移了。
湖边一片寂静。
连彼此克制压抑的喘息,都格外清晰。
良久,平静的湖面涌来一串涟漪。
他回首淡淡望着我:“我在你的前程上或多或少有些助力,你感激我吗?”
没有或少,只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