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丫立刻把猫猫递给何春生,哒哒的跑过去,捞起袖口就开始摁。边揉还边问:“力道合适吗?”

盘太妃不答,似是要睡着了,但眉头还蹙着,显然头还是疼。

抱着猫猫的何春生突然出声:“太妃娘娘,恕草民直言,您点的安神香虽能缓解头疾发作的疼痛。但对神智有损,量大常用的话会导致记忆力减退、心悸、失眠……”最严重甚至会痴傻。

当然最后一句他没说出来。

一直闭着眼的庞太妃忽的睁开眼,直直的瞧着他,然后上下打量他:“你怎知道本宫有头疾?”她从未对人提起过此事,也严禁府中下人和大夫说与外人听。

这少年才来荆州不久吧,还是赵县令特意派人打听的?

何春生丝毫不惊慌,解释道:“那日草民坐在太妃身边,闻到太妃身上的药味了。里面就有治疗头疾的几位中药。”

庞太妃来了兴趣,示意赵宝丫停下动作,坐直了身子,问:“你学医的?”

何春生点头:“嗯,草民学医六七个年头,师从长溪医药世家的齐大夫。草民师父祖上曾是御医,之后在长溪,一直在给顾山长家看病,对头疾方面颇有研究。”

庞太妃眼眸瞬间亮了:“这么说来,你也会医治头疾?”她近日来最是心悸得厉害,常常说过的话,做过事的事转头就忘了。

何春生:“自然会,只是治起来比较麻烦。要针灸配合药石、而且要多次,根据您的状况不断调成针灸的时间和次数、药石也要不断改动。若是新疾,三次便可痊愈,但若是陈年旧疾,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草民观太妃面色,您的头疾是陈年旧疾。”

他口齿清晰,条理分明,小小年纪,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